前一段时间
新世相策划了一场 “ 四个小时逃离北上广”活动
这究竟是一场炒作营销
还是给予了年轻人改变生活的勇气
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
每一年的实习季、毕业季
都是大四学生与毕业生面临选择的时候
毕竟在哪里获得人生中第一份工作经验
就能够在哪里获得不可预知的机会
而北上广,就是人们既向往又逃离的地方
「人在武体」新学年第一期
“分享一个武体人在北京实习的故事”
讲述人:邓倩文,
新闻传播学院2013级,新闻学
家在13号线的回龙观站,实习单位在10号线的金台夕照站,每天在来回两个小时的地铁里,很多时候,孤独与否两种模式在心中来回切换。
第一次在电视台加班到九点多,担心一个人不安全,于是就匆匆赶往地铁站,心里想着早点回到家。结果到了地铁站时发现人依然很多,好像大家都该是这个点下班的。很多人看起来双目无神,我低着头刷卡进站的那一刻,感觉到孤独。
但还有一次,某个周六加班的中午,在地铁上看着下载好的《笑傲江湖》,忍不住一直在笑。旁边坐着一位阿姨,她说:“姑娘,你在看啥呢?”“一个喜剧选秀节目,挺搞笑的。”于是我俩就一起看这个节目,我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出地铁之后,心里突然有一种喜悦可以与人分享的感觉。
(拥挤的地铁站满载了拥挤的梦想)
我实习的栏目组是央视一套的《今世缘等着我》,每天的工作就是和栏目求助人联系,寻找选题。
但因为向栏目求助的人大部分文化水平都不是很高,时常需要我的引导他们才能说出自己的事迹。甚至偶尔会遇到一接通就大骂我是骗子的,也有遇过拨打好几次电话都不接的,而大部分求助人都是特别的着急。
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这一份工作要求我保持着最大限度的耐心。
(我与栏目主持人、寻人团团长舒冬)
在做成选题、确定拍摄之前,我们一般都需要在电话跟求助人联系。有一次是志愿者联系的我们,事情是一个19岁男孩寻找亲生父母。当我第一次拨打电话给这位男孩时,接通后他直接挂了。
第二次接通时,他很不耐烦地问:“你干嘛?”
我说:“这里是中央电视台《等着我》栏目,请问您是在找亲生父母吗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我们希望能帮您找到您的父母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电话交谈,却让我感觉到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因为这些我萌生过去别的地方实习的想法,毕竟这份工作真正累的是心,大部分求助人的经历都很坎坷,白天听了很多他们不幸的事迹,有时候回了家压抑得根本不想说话,才发现原来自己面对着别人的不幸时,是多么的无能为力。
(每天要接很多求助人的电话)
一开始选择实习在北京,是因为父母都在北京工作、生活。一家人在一起,能让我的心很踏实。尽管如此,在这段实习的日子里,我始终与北京这座城市,若即若离。
8月26日星期五,五月天 北京演唱会的第一天。原本我买了27号的票,但是26号那天快下班的时候,约了一位先来北漂的姐姐,两个人坐地铁到鸟巢,蹲在体育馆墙外听了一晚上的五月天。北京太大,没事时,我经常不知道该去哪。
(第二天进到现场,大家一起合唱《知足》)
也就是那天晚上回到家里,我突然想念起我的朋友、同学,想念学校奥星苑食堂三楼的饭……那些曾经的美好我都开始想念。我也渐渐明白,北京好像不是个地名,它是个形容词、动词、副词、数量词:描述孤独,必须努力,生活乏味,很多艰苦……
在这里,我不能说我会比其他也在实习的同学付出多少倍努力,也不能说我会比他们收获得更多。但我知道,我必须要能够承受,既要承受工作的力度和压力,也要承受没有同学朋友的孤独感。
(第一次加班从台里走出来拍下这张照片,感到自己的渺小)
其实有时工作很累,回到家里或者走在路上时看着潮汐般的人潮,我也会迷茫:我为什么要来北京?我为什么选择这份实习工作?现在做的这些对自己会有什么意义?我以后是不是就要留在这里?
歌曲里说:“许多人来来去去/相聚又别离/也有人喝醉哭泣/在一个人的北京”,是啊,帝都,历史感厚重的它,却有一丝负能量总让我们感到压抑。
但是第二天在这个城市醒过来,在重复的进入地铁开始听歌的那一刻,我还是要告诉自己,继续吧。
因为至少我知道,现在在北京,我是在做我自己。
无论是在北京,还是上海、广州
抑或武汉、杭州,甚至是一些小城市、小城镇
每一位正在实习的人,都怀揣着他/她的梦想
坚持,只为日后闪烁其华
那些正在实习的大四学生或毕业生
不管你过得多美好、多充实、多有计划
还是过得有多落魄、多想哭泣、多想咆哮
别怕,我们在这里,武汉体院也还在这里
你的家,依然在这里
人在武体,记录和分享武体人的故事。
那些冷暖,你应自知。
受访人:邓倩文
撰稿:万铭亨
责编:李蕊蕊
插曲:一个人的北京—好妹妹乐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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